在“开发开放”的旗帜下 行更稳 致更远
最近围绕庆祝浦东开发开放30周年,我们访问了很多人士。在尽量保持原汁原味的基础上,现对他们的高见/低见,加以提炼和集成。我们坚定地认为,对过去浦东开发开放30年的成就,给予怎么高的评价,都不为过。面向未来30年,我们是“鸡蛋里挑骨头”,不为批评,只为更好地再出发,只为在“开发开放”的旗帜下,行更稳,致更远。
——世界向东,中国向西,上海向南,浦东向北。
——浦东的崛起,既有点上的突破,也有面上的变革,又有块上的创新,更主要的,她是系统性的崛起。整个1210平方公里是混序发展的。浦东充满各种元素,元素之间的关系是生动的、具象的、多元的。
——极点思维政策,催生了拐点路径和效应。各种各样新奇的、颠覆型的、突破型的东西都来到了浦东。
——浦东完美地组合了三个逻辑——市场逻辑(塔基)、政策逻辑(塔身)和政治逻辑(塔尖)。
——根据联合国的工业产业划分标准,浦东的完备率超过80%,是国内工业门类齐全性最优的区域,这也是浦东系统性崛起的印证。
——在浦东,不仅有这些先进制造集群,还能看到自由贸易集群、科技创新协同体系和共同的美好生活,这些成功,是中央和地方两个积极性叠加的成果。
——浦东面向下一个30年,要有当年的气魄和担当,要考虑新生代的业态、心态、生态和形态。浦东可以率先实施“全球伙伴计划”。原来的规划,多是物质层面的规划;新的规划,应当包括心理层面、精神层面的规划。
——浦东应当包容性发展。要容错、容缺、容低、容小、容慢,因为这是一个有混序型生态。不能只要高大上,不要中小微。
——临港新片区要成功,需要同步和同频。同步就是要和高标准贸易规则同步,同频就是要和浦东同频,两者不能分割。
——总而言之,浦东已经是中国的“头部地区”,正在向世界级“头部地区”铿锵疾进。
一、也许有的三个现象
——“闹钟”现象:2013年9月29日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正式成立,我们把闹钟一拍,睡了个回笼觉,吵醒了两个邻居——日本和新加坡。日本提出国家战略特区,其用意是“打破像岩石一样坚硬的管制”。新加坡提出了《研究、创新与企业计划2020》(Research, Innovation and Enterprise 2020 Plan,简称RIE2020)。新加坡的产业迭代 “快进缓退”。自建国以来,新加坡所有的产业门类都保留着,没有一个消失的,且都往中高端方向发展。
——“手电筒”现象:拿着手电筒不照自己照别人,看看深圳哪些方面不好,杭州哪些方面不好,武汉哪些方面不好。在30年这个关键节点上,浦东需要看看自己的不足。
——“美男子”现象:浦东的发展,确实有可圈可点、津津乐道的地方,但是不能躺在这个事情上面“吃老本”。浦东新区是两个积极性的叠加,人们肯干活,中央肯给政策,两个结合在一起就出来了。
二、也许有的三个困难
——路灯下的醉汉:路灯没照到的地方,一步都不敢走。浦东现在不大敢冒险。
——幸存者偏差:二战时期盟军战斗机都是机翼中弹,没有油箱中弹的。大家以为该加固的是机翼。实际上油箱中弹,战斗机就飞不回来了。浦东凭过往的经验,走向未来,是走不过去的。
三、面向未来 亟需激发的五大动能
上海的进出口总量占世界进出口总量的3.4%。浦东在其中的贡献非常大。李强书记讲的“上海购物”,可以理解为消费促进和贸易服务。
浦东的开放是最高能级的。2019年,中国消费规模差一点超过美国。2020年肯定会超过美国,成为单一的最大消费市场。临港新片区力度很大,因为临港新片区“6+2”“5大自由,1个便利”,临港新片区是不以复制、推广为前提的。
对于临港新片区的发展,可以用未来引领的方法来进行规划,用2049的愿景来引领当今的发展过程。2049年的临港新片区,在国际竞合中要处于什么样的新地位?再倒推到2035年,要达到什么程度,然后再到2025年,“十四五”期末要做到什么程度,只能倒着推,只能从未来回到今天。
四、下一个三十年的若干建议
——从本地化、区域化、国际化到全球化。浦东新区国际化做得不错,但全球化刚刚迈开半步。
——城市更新和城市创新并举。
——招商引资和招全球组织引国际活动并举。招商引资在浦东新区表现特别突出。浦东应该搞“双招双引”,特别是招全球组织、引国际活动。国际组织越集聚,说明营商环境越好。我们认为特斯拉、星巴克烘培工坊入驻上海代表我们的营商环境好,但这并不符合世界银行对营商环境的定义。真正好的营商环境让中小企业没有难做的生意。大企业议价能力高,不存在生意难做的问题。把“开企业和关企业便利”作为营商环境的主要环节,这是不对的。企业的全生命周期岂只注册注销,尤其是企业如何运营、运作的中间阶段至关重要。此外,浦东可以制定一个“全球伙伴计划”,促进浦东新区的招商引资。
——浦东新区从要素驱动往效率驱动再到创新驱动。要素驱动是便宜,效率驱动是便利,创新驱动更多的是知识赋能。
——做实廊道。生产力空间布局上,浦东新区做得比较好,比较完整,有尖峰、高原、廊道和网络。随着临港新片区的挂牌,两条廊道也不大提了。市场经济是流量经济,要流动起来,流动是需要物理载体的,没有廊道,就非常难流动起来。
——加强全球资源配置。全球资源配置是“在全球,为全球”,这个配置的枢纽或者机制是以浦东为基础的,不是所有动作都在浦东完成。即头脑中心在浦东、开票在浦东,结算在浦东,运营在浦东,其他各种流动不在浦东,尤其是物流。全球资源配置是创新动能,是基础设施。基础设施不仅是指有形的市政、地铁,还包括信息化。浦东新区的基础电信、增值电信业务应该开放。
——建设浦东大学或者 “一带一路”大学。疫情过后“一带一路”肯定会有很多动作。上海又是“一带一路”的桥头堡。浦东新区的大学太少。面向全球,要把大学建起来。
——分解对标。这段时间上海全面对标学习东京。然而浦东已经找不到一个可以完全系统、全面、严丝合缝对标的地方。临港新片区更加没有可以对标的对象。为此,我们应当分解对标。比如从产业公地的角度,就对标东京,尤其是大田区,大田区是东京湾生产性服务业公地、先进制造业公地、服务业公地;文化和商业可以学伦敦;科技创新可以学特拉维夫、波士顿、奥斯汀。但是整个面上只能是学纽约,纽约已经全面超越了硅谷,变成独一无二的全球科创中心,纽约硅巷模式把硅谷的元素导入到大街小巷,以城市更新促进产业创新。吸引年轻人方面,可以学奥斯汀,1987年奥斯汀首次举办西南偏南音乐节,2019年该音乐节吸引了40多万人口,创造了3.56多亿美元营收。全美的年轻人带着想法,带着创意,带着激情在那里交易、交换、交流,就地转化,所以它变成了美国科技创新的第三极。
——浦东新区应该做成具有全球影响力的战略物资的支援中心、支援基地,不光是为上海、为长三角,更应该是面向全球的。可以设置多种场景,有战时,有急时,有平时。“战时”场景并不多见;在“平时”场景下,大家一般不会想到这些战略物资;在 “急时”场景下,这些战略物资更为常见。在这方面,美国、日本、欧盟都做得非常好。战略储备应该产业化,现在是零散地分布在各个地方。战略储备可以是一种资源、是一种产能、是一种网络。如果把战略储备上升为这个高度,它将成为引领性、牵引性的产业。
——发展科技金融和金融科技。浦东的科技金融和金融科技发展较弱,浦东的金融生态不是创业友好型的。浦东是大企业友好型的区域。而纽约非常重视小企业,提出了 “小企业优先”计划。纽约、伦敦、巴黎、东京四大城市都在积极的拥抱中小企业、老年人、女同胞、青少年、外籍人士。
采编:李润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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