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信看好人民币资产 预计MSCI中国指数2021年涨21%
市场一致预测,2021年,MSCI中国指数的收益将从2020年的下降2%转为增长21%,CSI300指数的收益则会在2020年增长4%的基础上,再增长18%。
“我们预计未来几年全球通胀率将会逐渐上升,即便失业率回落到正常水平,各国央行为了使通胀重回目标水平,仍会维持利率的现状。”瑞信南亚区首席投资总监Ray Farris在11月25日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线上采访时表示。
Ray Farris指出,与此同时实际利率却在下降,这使得对冲通胀的资产将长期表现优异,黄金便是最佳对冲资产之一。
在11月25日发布的《2021年投资展望》(以下简称“《展望》”)中,瑞信指出,随着经济逐步走出2020年新冠疫情的阴影、需求持续稳步复苏,2021年全球经济增速有望回升至4.2%。与此同时,各主要发达经济体零/负利率将常态化,意味着股市在2021年依然能够带来可观的投资收益。
瑞信亚太区首席投资总监伍泽恩(John Woods)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在经历了2020年这非同寻常的一年后,2021年全球经济增长将会逐渐加速,尽管政府债务会大幅提高,但不会导致通胀和利率的上行。
伍泽恩称,在全球主要地区或国家当中,中国的股市和债市会在未来一年里逐步为投资者提供更多的机会,市场一致预测,2021年,MSCI中国指数的收益将从2020年的下降2%转为增长21%,CSI300指数的收益则会在2020年增长4%的基础上,再增长18%。
中国是亚洲市场投资首选
“中国是我们在亚洲投资的首选之一。”伍泽恩表示,就疫后复苏而言,中国领先大部分国家,目前中国工业生产已基本恢复,接下来的复苏之路将依赖于就业反弹。
伍泽恩称,在全球资产中,基于优越的基本面表现,瑞信会更加偏好包括中国在内的亚洲市场,在所有的领域中,则更加偏好中国的科技股。
就目前而言,中国A股占全球股市市值份额约为12.4%,仅次于美国并仍在高速增长,但外资持股占比仅为3.8%;中国债市规模也同样位居全球第二,但外资参与比例仅为2.4%。基于此,伍泽恩认为,中国庞大的经常账户盈余、外国直接投资净额为正、经济快速增长以及高收益将鼓励资金流入其股市和债市。
Ray Farris表示,随着全球经济增长得到改善、美元资产实际收益率优势减弱以及美国财政赤字和外债扩大,预计2021年美元会继续下跌,欧元和日元则会从中获益,受投资流入支持的人民币也会得益。
“美国大选结果意味着投资者会加速涌向收益率较高的资产,亚洲将成为资金流入的热点地区。人民币债券将备受追捧。由于收益率远高于其他币种计价的同类型债券,加之与全球资产之间的相关性较低,人民币债券能够有效对冲平衡型投资组合的投资风险。另外,人民币升值预期也进一步增加了该类资产的投资吸引力。”Ray Farris说。
考虑到全球范围内十分宽松的货币政策和持续的财政支持,《展望》指出,2020年疫情导致企业盈利大幅下跌只是暂时的,2021年企业盈利将会超过2019年的水平,这令股票的回报前景具有吸引力。
如果按照市盈率等指标估算,当前全球股市的估值较长期历史平均水平要高很多,但瑞信方面称,无需恐惧估值过高。
一方面,股市的高估值是受到极低乃至负利率环境所驱动,另一方面,美联储等政策制定者为应对新冠疫情快速强力介入,有助于缓解投资者避险情绪,使得市场在2020年春季之后快速复苏。
伍泽恩表示,2021年,为降低避险情绪,预计政策支持将会延续。除了信贷危机的风险之外,还有疫情导致的衰退以及政策制定者对通胀容忍度提高等因素,令周期后期经济过热的忧虑进一步加剧。
同时,由于各国央行继续降低尾部风险,风险溢价甚至可能随着2021年经济环境稳定而进一步下降,这将支撑目前高于历史平均水平的估值比率。
在不同的资产类别当中,瑞信方面认为股市相对具有一定吸引力。《展望》称,目前以盈利收益率和实际债券收益率之间差别计算的股权风险溢价(ERP)高于长期平均值,这意味着股票能提供比债券更具吸引力的额外回报。
“我们清楚在不确定的情况下,ERP可能过高,因为投资者持有风险资产时要求更高的溢价,但随着经济复苏和增长恢复,这些忧虑将逐渐得到缓解。”伍泽恩说。
瑞信看好科技等长期增长型行业在2021年的表现。瑞信称,新冠疫情加速了颠覆性科技的发展,并将作为一股强大的推动力将这一趋势延续下去。在科技相关和医疗保健产业方面,投资者需要寻找具有颠覆潜力,并因此仍有扩大市场份额和利润空间的细分市场。
此外,伍泽恩表示,在经过短暂休整后,预计2021年全球经济增长将继续加速,旅游、酒店住宿和汽车等周期性板块将存在机会,而传统能源和金融业将会持续遭遇结构性挫折。
通胀尾部风险有所增大
在2020年,大宗商品市场经历风浪,黄金也多次创下历史新高。展望2021年,伍泽恩表示,黄金涨到新高位是“不足为奇”的。
他分析称,在2021年,全球经济复苏持续将带动大宗商品的实际需求上升,扩张的货币与经济政策最终可能激发更高的通胀预期,对美元造成拖累,广泛而言则会对大宗商品提供支撑。
伍泽恩指出,尽管目前通胀压力仍然低下,并且在近期不会成为主要问题,但考虑到当前的政策措施和债务负担变重,对通胀的讨论值得关注。
实际上自疫情暴发以来,各种迹象令全球投资者、政策决策者担心恶性通缩可能到来,同时对通货膨胀风险的忧虑也在增加。
比如,超乎寻常的宽松的货币和经济政策、大宗商品的供应短缺、产业链受阻等,都成为消费价格飙升的潜在推动因素。政策制定者对低利率政策延续则进一步强化这种风险的可能性。
前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首席经济学家Olivier Blanchard此前倾向于认为通缩为当前最大风险,但近期也表示,尽管高通胀不太可能,但并非不可能。
摩根资产管理欧洲、中东与非洲首席市场策略师Karen Ward亦表示,他不会说世界“必定”将处于长期通胀环境中,但也不能说出现这种情况的概率“很渺茫”。
伦敦TS Lombard的首席欧洲经济学家、前英国财政部官员Dario Perkins也表示,当前,世界各国正在建立带有通胀倾向的政策框架。“这是我们几代人以来首次出现这种情况。当前的政策应对是战时的政策应对。”
伍泽恩指出,只要通货膨胀率仍保持在央行的舒适区内,政策制定者会“不惜一切代价”避免危机。因此,由通货紧缩威胁或近期经济过热而引发紧迫危机的可能性已大幅降低。
在经济过热的风险方面,通货膨胀不太可能在短期内成为市场隐患。但Ray Farris也表示,《展望》当中有十个主要观点,其中之一便是要注意通胀尾部风险。
“过去数十年的温和通货膨胀不会很快结束,但通胀的尾部风险已有所增大。”Ray Farris说。
(作者:周智宇 编辑:和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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