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茹：互联网金融的发展离不开政府包容性监管 监管是必答题不是选择题
中共中央党校经济学教研部副教授、政府经济研究中心副主任
财经网讯 “现在监管跟上来是一个必答题，而不是选择题。要承认的是这些年互联网金融能够得到发展是离不开政府包容性监管的”。12月26日，中共中央党校经济学教研部副教授、政府经济研究中心副主任王茹在“2018金融科技赋能实体经济高峰论坛”上表示。
在论坛上，王茹就互联网金融与传统金融的关系做出了一系列的讨论。
王茹提到，近两年互联网金融有一个趋势，就是copy from china，在应用领域很多的创新已经被像包括美国在内的发达国家的同行所承认、学习。
王茹认为，互联网金融之所以能在中国迅速的成长，主要有三点原因：第一，市场需求非常旺盛，这是互联网金融发展的根本动力；第二，互联网金融发展的支持性因素是信息技术新的发展；第三，中国政府采取了一个包容的监管态度，是一个重要的促进因素。
王茹称，虽然现在监管越来越严了，那是因为这么多年问题暴露出来了，既然暴露出问题必须解决问题，而且对问题要有预判，对隐患要有预警，所以现在监管跟上来是一个必答题，而不是选择题。但是要承认的是这些年能够得到发展是离不开政府包容性监管的。
此外，王茹表示，中国发展互联网经济意义非常重大，一个是有助于发展普惠金融，弥补传统金融的不足。另外就是有利于发挥民间资本的作用，引导民间金融走向规范化。三就是满足电子商务的需求扩大社会的消费。第四是有助于降低成本提升资金的配置效率和金融的服务质量。最后是有利于促进金融产品的创新满足客户多样化的需求。
王茹认为，互联网金融与传统金融相比，具有成本优势、数据优势及化整为零的优势。
而互联网金融的发展给传统金融也带来了一系列的挑战，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互联网金融发展过程中也出现了很多的风险，简单可以归结成几大类型，就是外溢性的风险或者是溢出风险。就是你的风险不仅来自于内部，还来自于外界环境，尤其是传统金融互相作用的关系，你对它产生冲击，它反过来对你也产生冲击。另外就是市场风险，除了传统金融风险以外还存在包括期限错配，流动性，信用风险等等，尤其是信用风险是目前我们面临的非常大的问题。
王茹也提到，互联网金融和传统金融可以讲具有天然的合作的基础。双方合作具有客户的互补、数据的互补、人才的服务、风控能力的互补、技术的互补的优势。
以下为发言实录：
各位来宾，大家下午好！非常荣幸有这样一个机会，就互联网金融和传统金融的关系这样一个话题跟大家做一个探讨。刚才前面尤其是几位教授和监管部门很多的观点对我来说也是非常有冲击力的，今天对我而言也是非常好的学习机会。因为本身我并不是从事互联网金融行业的，但这些年一直做网络经济学的研究，所以对这个领域有自己的一些思考。所以我今天仅仅就自己的研究和思考跟大家做一些分享。
今天主要的题目是打造互联网金融和传统金融的新型的竞合关系，这个问题大家非常关注。因为互联网金融发展到今天，大家一直讨论的一个问题是，到底应该是互联网+金融，还是金融+互联网，这个问题不只是我们新型的业态的从业者关心，传统金融的从业者同样非常关心这样一个问题。我们就从定义开始做一个简单的分析。
首先什么是互联网金融，现在业界来讲普遍承认的一个定义是这样子的，就是互联网金融是传统金融和互联网企业利用互联网的技术和信息通信的技术实现几个功能，资金的融通、支付、投资和信息中介，这样一种新型的金融的业务模式。所以这个定义就可以看出来，首先谁可以做互联网金融的业务，可以有两个方向：一个方向是互联网企业做，主要优势是什么？技术优势。另外一个方向是传统金融机构也可以做互联网金融，我们平时和这几大行还有其他的一些，包括大型的证券公司、保险公司都有很多接触，他们认为他们做的也是互联网金融，他们把传统金融业务搬到网上去做的同样是互联网金融，所以大家觉得只有我们自己做的才是互联网金融，所以大家共同做的事其实也是非常类似的，也都是传统的金融业务。所以前面几位嘉宾都谈到一个非常重要的观点，那就是互联网金融它并没有改变金融的本质。
我们做的事情只是利用新的技术，利用新的思维模式，利用新的商业模式来更好的提供金融服务，这一点是我特别想要强调的。所以互联网金融本身是原始创新吗？我们知道创新一共可以分三大类：原始创新、集成创新还有一类中国人非常擅长的，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在互联网金融这个领域，其实它更多是集成创新的体现，它是传统的各类的技术进步的一个结果。这些技术的进步在金融领域应用的一个结果。
最后，能够使得整个社会的资源配置实现几个特点和几个目标，就是门槛更低，成本更小、速度更快。所以我们说互联网经济或者互联网金融是一种草根金融，是一种普惠金融，有草根化和普惠化的特点。
为什么这个行业能够立足，而且这些年发展这么快？本质上是因为弥补了传统金融很多的痛点，就是传统金融覆盖不到的领域覆盖到了。原来提供服务效率很低的领域我们效率更高，原来各个方面的理念受传统金融，不管从理论还是从发展的模式方面受到这种思维的限制，我们突破了这样一种思维的限制。这些方面的新的突破和进步让我们这些新的业态真正的发展起来了。正是因为有这样一个定义，有这样一个基本对金融和互联网金融的认知，又加上之前确确实实传统金融在很多方面做的不足以满足我们大众的需求，尤其是在长尾这一段，所以这些年互联网金融发展非常迅猛。
在全世界有这样的一个新的趋势，以前我们谈到BAT的时候虽然觉得他们做的很大，做的非常好，但是骨子里面多多少少会有一些质疑，就是最早的经营理念和商业模式都是从别人那里复制过来的。比如说阿里巴巴主要是学习了亚马逊的模式，还有百度和谷歌的关系也是经常被大家挂在嘴边上。但是这两年有一个新的趋势，尤其互联网金融有一个趋势，就是copy from china，在应用领域很多的创新已经被像包括美国在内的发达国家的同行所承认，而且他们认为我们很多方面走在他们前面，所以他们开始向我们学习，所以这一点也是很让我们自豪的。
这里给大家做的这张表，其实大概我们可以看到，最上面那行是传统金融主要的领域，包括支付、融资、理财、风险管理以及其他领域，而我们互联网金融几乎把这些领域全部覆盖掉了，只不过不同的业态所涵盖的环节、长短不一样。现在环节最长的，就是我们说的金融全产业链经营的其实是互联网银行或者网络银行这样一个领域，其他的包括P2P、众筹、保险、征信等等分别都是在某一个领域做他的专项。
为什么互联网金融在中国能够非常迅速的成长，这个问题我不知道在座各位有没有思考过。我做这个领域其实思考过很多，这些年感触也非常深，以前我们出国尤其去发达国家，我们觉得和人家差距非常大。但是这些年不仅可以感觉到在网络基础设施，网络信号上我们中国巨大的进步，比他们先进很多。尤其在金融服务方面，我们感觉到比他能超前一代。我在美国访学的时候去超市买菜，有一个老太太买了几棵圆白菜和洋葱，就从口袋里掏出支票，看起来很炫酷，就说明他原来依赖传统金融服务的理念非常深入。但是他的金融服务的效率我已经不能忍受了，我回国的时候当时给他们票务公司，要先打电话，我们国内要订一张国际机票随便上一个什么网站分分钟就解决了，但是我打了半个小时电话，好不容易把这个事说清楚了，跟我说了最后一句话，请您于10日之内通过美国邮政USPS寄一张我们公司抬头的支票过来，我为了订一张机票专门去银行开支票，再去邮政局把支票寄给他们，他们收到10天以后才能把机票真正的出票，这样一种服务效率对我们中国人而言真的不可以忍受了。
我去青海讲课早上吃一碗羊杂汤，特别偏僻的地方都可以出示一个支付宝的码和微信的码，这个在我们已经司空见惯。在这个领域我们确确实实已经走在世界的前列，但是问题是什么？最主要的原因有这么几条：
第一条是就是动力，就是市场需求非常旺盛，这是互联网金融发展的根本的动力。为什么需求这么旺盛，又不是没有金融服务。这个里面有一个直接的激励，就是我们传统金融的供给不足。覆盖的领域非常小，它服务的效率比较低，服务成本非常高，服务的效果并没有让我们满意。正是因为传统金融存在这么多痛点才让互联网金融借着技术发展的春风有了一个这么繁荣的时期。
第三个，就是它的支持性因素是什么？就是包括互联网在内的一系列的信息技术的新的发展。
互联网的技术其实我们大家都知道和计算机非常类似，都是二战时期从美国军方的一些应用开始的。技术和应用我们可以看到，在整个发展过程中呈现一个很典型的螺旋式上升的过程，我们中国为什么现在这个领域很厉害。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们虽然不是互联网源起的国家，但是中国人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和意愿非常强的，所以对很多新东西我们有非常非常广泛的应用的基础和非常大的应用规模，在这样一个基础之上，我们相关的尤其是应用层面的技术又进一步得到发展，所以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支撑性的因素。
最后一个就是促进因素是什么，刚才我们监管部门的陈局特别提到，其实政府的态度很重要，我们中国政府采取了一个包容性监管的态度，虽然那些年我们确确实实有野蛮生长、有良莠不齐的现象，但是必须承认这个新的事物，包括互联网金融在内的互联网经济的大繁荣离不开政府对新事物的一种包容的态度。之前我们办了一个省部级领导干部关于网络强国的研讨班，讨论网络经济其他领导都吐槽P2P的跑路问题，各种方面的问题，香港金融局的局长坐在旁边沉默了很长时间，最后终于忍不住了，你们说了这么多问题至少说明确确实实这个行业发展起来才能暴露出这么多问题，像我们现在干一个事还要通过类似于立法委员会或者其他的这些制度的框架、法律的框架，我没有办法突破就没法做这些事情，所以在这个领域，监管的问题上我们真的应该有一个感激之心。
虽然现在监管越来越严了，那是因为这么多年问题暴露出来了，既然暴露出问题必须解决问题，而且对问题要有预判，对隐患要有预警，所以现在监管跟上来是一个必答题，而不是选择题。但是要承认的是这些年能够得到发展是离不开政府包容性监管的。
中国发展互联网经济意义非常重大，总结了一下主要有几个方面：一个是有助于发展普惠金融，弥补传统金融的不足。另外就是有利于发挥民间资本的作用，引导民间金融走向规范化。为什么谈到这一点，因为整个社会的钱在生产力不发展的前提之下，只有这么多，它是恒定的。之前有没有我们现在所从事的很多的业务呢？其实也有，只是没有合法化，都是地下运作的。自古以来这种民间资本的流动就非常非常活跃，现在只是说有了互联网金融这样一个新的载体，这样一个新的平台，这样一种新的模式把很多之前做的事情用新的方式进行了体现。所以有利于我们整个民间金融真正的走向规范化。
另外就是满足电子商务的需求扩大社会的消费。前面裴老师讲整个宏观经济的时候可能也关注到一个数据，虽然我们一直强调经济发展的动力要从投资转向消费，事实上我们消费拉动这一点，这些年在宏观数据层面并没有非常好的体现，今年尤其如此。
这个里面我们看这些经济数据的时候可以看到，很多数据都是往下走的，但是看到所有和电子商务相关的基本上都是往上走的，所以就可以看出来这个领域我们有巨大的发展前景。而互联网金融最早在中国发展的起源其实也是为了促进商业发展。未来在这个领域还是大有可为的。
第四个有助于降低成本提升资金的配置效率和金融的服务质量。
最后是有利于促进金融产品的创新满足客户多样化的需求。个性化、多元化是互联网时代给我们整个社会消费带来的一个新的发展趋势。在金融领域怎么去满足这些个性化和多样化的需求，就是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具体的课题，也是我们和传统金融能够实现差异化发展很重要的基础。
互联网金融和传统金融相比有什么优势呢？至少有这么几类的优势：第一个是成本优势。有人做过统计，网上银行，网络金融服务实际成本只有实体网点的十分之一。第二个是数据的优势，因为金融领域存在很大的影响发展的问题就是信息的不对称，而解决这种信息不对称传统金融在信息方面的优势是什么？是历史数据，是信用数据。所以，要不要给一个企业贷款，需要派人看他之前公司做的怎么样，现金流怎么样，有没有相关的资产，它的口碑如何，它的过往的信用记录如何。但是，互联网金融或者金融科技公司在信息方面的优势是什么呢？可能更多体现在及时性的信息，实时性的信息、交互性的信息以及传感性的信息。类似于这样一些依托新的技术带来的新的信息才能实现类似于我们蚂蚁金服提供贷款，能够一秒钟判断能不能提供贷款，直接打到他的账户里面去，这个效率的提高本质上在于所有客户的信息、所有客户的数据已经掌握了，通过一些算法就可以实时计算出来，这个是互联网金融在数据和信息方面的优势。
另外就是化零为整的优势，这一点也是我们讲的长尾理论的应用。像余额宝现在能够做成一个千亿级别的货币基金，不在于这个里面有多少百万富翁、多少千万富翁投钱在里面，是在座千千万万的草根消费者，一个人几百块钱，上千块钱，化零为整最后实现了这样一个分算化的需求进行集中化管理的最终的盈利模式的实现。
同时，互联网金融给传统金融也带来了一系列的挑战，这种挑战体现在什么方面呢？最核心的关键词就是脱媒，融资的脱媒，理财的脱媒，信息的脱媒等等，另外一个词也可以表达这个脱媒的概念，去中介化。传统金融机构赚钱盈利主要在于承担了金融中介的功能，而我们互联网金融或者是金融科技，在去中介化方面有着天然的优势。我们把投资者和消费者，把生产者和消费者之间的关系前所未有的拉近。中介的数量、规模、层级都被大大压缩。这样让传统金融机构靠利差，靠着一些因为有金融信息不对称现象存在的这样一种中间的业务，这样一个模式，不能说颠覆，但是至少受到非常大的冲击。
另一个方面，很大的差异在于什么？就是他的客户群体和利润来源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差异，方向性的差异。左边这个是传统的金融机构，我们可以看到它的主要的利润来源是来自于为数不多的精英的客户，所以我们可以看到传统金融机构主要是精英经济的代表，是二八经济的代表。因为传统金融可能占20%的精英客户带来超过一半以上的利润，满足80%的那些客户的需求成本非常非常高，所以他就没有动力做这个方面的业务。而互联网金融，他恰恰是一个吻合的，人数很少的精英客户贡献的利润比例并不高，而主要的利润来源，主要的服务对象是千千万万的普通客户，或者我们说的草根客户。有的人也说互联网经济是屌丝经济，这个并不是贬义词，实际上我们真正做的就是屌丝的生意。
传统金融的视野范围内很多群体是没有被纳入进去的。比如说小微企业，我们小微企业的贷款难、贷款贵的问题从全球金融的发展史上来讲从来没有一个国家通过间接金融实现，通过传统银行等等这样的金融机构实现的，都是通过直接融资，都是通过去中介化的方式实现的，所以现在发展资本市场，发展互联网金融都是顺应这样的趋势，也是顺应经济和金融的规律。
互联网金融发展过程中也出现了很多的风险，这个风险刚才我们互联网金融协会的发言的嘉宾已经谈到非常多，我这里简单可以归结成几大类型，就是外溢性的风险或者是溢出风险。就是你的风险不来自于内部，而来自于和外界环境，尤其是传统金融互相作用的关系，你对它产生冲击，它反过来对你也产生冲击。另外就是市场风险，除了传统金融风险以外还存在包括期限错配，流动性，信用风险等等，尤其是信用风险是目前我们面临的非常大的问题。前面讲脱媒，讲去中介化，这个是我们要和传统金融机构竞争的很重要的关键点。但是另外一个方面我们现在有一个基础没有打好，那个就是信用基础，整个社会的征信体系，尤其是金融的征信体系没有真正完善起来，我们谈到建立一个统一的征信体系已经谈了很多年，但是各方面的信息孤岛还是存在的。
能不能真正建立起一个由人民银行，几大行，证券公司、保险公司在内所有人和企业的金融信息统一进去，包括质检部门、工商部门、发改部门、工信部门他们所掌握的企业和商业的信息统一进到这个平台里面。包括公安部门、海关部门等等他们掌握的一些个人信息也能够统一起来，如果全国统一的，开放共享的征信体系能够建立的话，我们互联网金融至少在很大程度一部分市场的风险会被大大降低。
另外就是监管的风险，这种监管的风险可能既包括政策性风险也包括法律风险，同时包括监管机构本身的职能不完善带来的风险，这个里面涉及到的就是前面嘉宾提到的，我们金融监管是一种非常典型的分业监管，但是传统金融和互联网金融都是典型的混业经营的方式。分业监管和混业经营的矛盾不解决，很难想象金融政策、金融规则出台能符合整个金融发展的需求。
另外就是认知的风险，就是整个社会，包括消费者在内对于到底什么是互联网金融，到底怎么去利用或者说购买互联网金融的产品，怎么去利用互联网金融提升自己的生产和生活质量是没有一个非常清醒的认知的。而这种认知的风险同样也会传递到整个行业的发展过程中。所以我们做这个领域能不能成功，它有一些成功和失败的关键要素，成功的要素我们都非常清楚，包括有没有你自己的一些核心的技术，你在技术或者是你的商业模式，或者你的理念，服务领域方面有没有真正的创新，你的基因到底是金融的基因还是互联网的基因，因为这是两个概念，大家打法不一样。最后，你有没有相关的人才，这种人才的竞争现在也在这个领域体现的非常明显。
三五年前互联网公司哪怕是金融部门主要以学IT的人为主，主要是搞技术的。那这些传统金融机构的技术部门很多人也是学金融出身的，但是这几年以来，这个趋势发生了一个逆转，大家都开始进行一个人才的大战，主要挖掘补充型的人才。这一系列的要素能不能协同起来，就成为成功的关键要素，而失败的关键要素最核心只有一个，就是风险管理的能力，所以我们可以有一个结论。
就是本质是金融，核心是风控，突破靠技术、创新靠人才。
怎么能够做到这一点呢，还是要回归金融的本质，这个里面就是我们能不能做到金融技术和金融精神或者金融原则的双轮驱动，一个汽车两个轮子都能跑的很快，从金融技术来看，比较重要的技术包括信息的处理技术，在整个金融业务流程方面控制的技术以及定价配置风控相关的技术。金融精神和金融原则核心是三个性：安全性、流动性、收益性。所有搞金融的人最后都是在到底资金安全不安全，能不能像最开始做金融一样使所有资金在全社会范围内，以更大的自由度进行流动，同时这个资金又保证它足够的收益率，这个是所有人关心的问题。而我们互联网金融的机构，金融的企业能不能抓住技术最重要的抓手，和我们最大的一个依仗让三个性得以统一，得以彰显，这是我们要共同关注的问题。
互联网金融和传统金融可以讲具有天然的合作的基础。虽然我们前面讲到很多互相的冲击，但是事实上他们至少具有以下五个方面的互补性，包括客户的互补，我们从利润结构和客户结构就可以看出来，一个主要做大客户、精英客户，另外一方面主要做普通客户，长尾客户。结合起来就是整个社会群体，只要有金融需求的人都应该可以覆盖到。
第二个，数据的互补，前面讲劳动分别擅长的是不同的数据处理的技术，不同的数据处理的模式，所以这两者能不能进行互补。
第三个是人才的服务，真正懂金融的人和真正懂技术的人，这两方面的优势能不能结合起来。
第四个，风控能力的互补，这个也是很关键的一点，传统金融机构觉得互联网企业风控做的不够好，觉得他们自己最擅长。互联网企业就说，我们有大数据，我们有云计算，我们有各种各样最新的技术，我们风控能力比你们强多了，但是事实上大家的风控手段是不太一样的，所以这个方面也是可以取长补短的。
最后一个，就是技术的互补。传统的金融技术和新型的技术能不能结合起来。
实现传统金融和互联网金融融合的一个新型的竞合关系，就是我们可以看到。传统金融最主要的优势在于风控的技术，传统的风控技术，线下的优势、大客户的这样一个用户的来源和用户的对象，另外，面向互联网的冲击做了各种各样的电子渠道，各个类型的金融机构都有APP，都有公众号，都有自己的网上银行，类似这样的电子渠道已经非常非常成熟。而互联网金融利用大数据这些新的技术做风控，我们有线上的优势，有长尾的客户，我们有平台渠道的优势，所以这两者如果能够有效结合，我们会发现金融理想离实现就不太远了。因为从风控的技术来看，传统和现代相结合。从发展的渠道来看，线上和线下相结合。从客户范围来看，大客户和长尾客户相结合，基本上覆盖了全部。从渠道来看又可以把现在已有优势，已有的平台、已有的渠道进行整合。最关键就在于怎么样进行合作，利用怎么样进行分配，各自如何发挥各自的优势。所以，不管是我们做传统的也好，做新型的金融也好，归根到底还是要打牢一个地基，这个地基如果看作是一个房子其实就是真正的能把现代金融的这个底层的结构筑牢，有三根柱子。
第一根就是制度的柱子，金融科技和互联网金融的其中很重要的风险就是监管风险，从监管机构、政府角度对整个行业发展大的战略，一些底线的法律法规，一些相关的政策规定能不能符合我们业态发展的需求。
第二根柱子是信息的柱子，这是一个关键，它需要做到的是内外的结合。我们现在看到的信息，我们现在看到的数据其实占到整个数据量、信息量的冰山一角，都是冰山浮在水面的一部分，最多占15%左右。真正的数据包括文本、视频、包括音频等等，不只是看到业内，不只是看到企业内部和行业内部的，也要看到外部有哪些数据真正可以利用起来，所以内外结合发挥我们的数据和信息作为我们整个行业发展的基础性的作用。
最后就是动力，这个是我们金融发展的一个物质技术的基础。其实金融科技并不是一个新词，从最早的时候我们靠卡片来帮助我们金融的一些服务到后期慢慢的利用大数据、利用各种各样的平台，利用超级的计算机，最早应用的都是金融类的机构，所以我们金融这个行业本身和科技联系就非常非常紧密。未来，包括像一些爬虫的技术，生物特征识别的技术，还有ID识别的技术，不同人在不同网站上，不同平台上都会有不同的ID，通过这种ID识别的技术就可以把不同平台的信息同时抓取过来，包括像爬虫技术也是一样的，可以进行数据的抓取，从不同载体上进行抓取，类似这样的技术结合人工智能等等这样一些我们比较熟悉的技术。其实对于金融未来的发展和满足我们所有人不同类型的人，个性化、多样化的金融需求都会产生巨大的推动作用，所以关键还是要筑牢基础，关键还是要真正坚守金融的本质。
最后，有几个词送给大家：第一个，面临新的趋势我们要极目远眺，要看到大的发展趋势、国家战略在什么方向上。方向正确了才能够保证我们走的路是正确的道路。
第二个关键词，新旧结合。就是我们传统的有哪些优势，我们新的业态有哪些优势，我们能不能统合起来。
第三个是合纵连横，没有人是万能的，没有企业是万能的。我们自身的优势是什么？别人擅长做什么，我们能不能把资源整合起来。我们特别需要像文艺复兴时期的美第奇家族学习，他们本身没有多厉害，最后这个家族能够真正兴旺发达在于把各个行业，各个领域最优秀的，最顶尖的人聚合在一起，发挥了一种系统性的合力，发挥的是整合性的优势。
最后一个词，和今天的主题非常类似，我们的主题叫正本清源，更多是理清思路。我给大家的词是固本正元。你的核心竞争力在什么？在这种各种思潮，新的业态纷繁复杂，猪都可以飞起来的时代更需要定力。《大学》里面讲知止而后有定，要先知道你自己擅长做什么，你能做的是什么，可以做的是什么，最后才能找到自己创新的方向，发展的方向。所以越是在各种思潮纷繁复杂的时代越需要固本正元找到自己真正擅长的方面，真正擅长的因素最后打造出自己在这个时代核心的竞争力，这个就是我今天分享的主要内容，谢谢大家！
（嘉宾观点据现场发言整理，未经发言人本人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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