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之下日本央行如何调节保汇率与放量
■主要央行战“疫”思路
日本央行总裁黑田东彦:我们充分意识到这次疫情的非常性和危机性,在这样危机时刻,央行做什么都不过分,不应有任何推脱,应最大限度、竭尽全力去做。
美联储主席鲍威尔:为了经济复原,需要采取措施。当前不是担心债务膨胀的时候,而是支持政府拿出大规模的财政支出政策。
欧洲央行总裁拉加德:我们有足够的弹性,所有的选项都可以作为讨论的对象。
疫情袭来,世界主要国家的央行成了抗疫先锋,可以说,央行重新拾回了“筹措战费”的功能。日本央行总裁黑田东彦最近表示,我们充分意识到这次疫情的非常性和危机性,在这样危机时刻,央行做什么都不过分,不应有任何推脱,应最大限度、竭尽全力去做。美联储主席鲍威尔也表示,为了经济复原,需要采取措施。当前不是担心债务膨胀的时候,而是支持政府拿出大规模的财政支出政策。欧洲央行总裁拉加德则表示,我们有足够的弹性,所有的选项都可以作为讨论的对象。
央行总裁们的表态堪称央行的自觉抗疫宣言。各家央行也开始在行动上落实大规模释放货币政策。在疫情下,美联储能在较短时间内释放出2.2万亿美元的超大规模资金,反映美国的金融市场有相当成熟的市场厚度。如果纽约金融市场没有深厚的市场厚度,就无法配合美联储完成如此巨大规模的资金供应任务。
在分析央行“各流派”举措时,要就日美欧各自央行资产与其GDP的对比来看。目前,日本央行占比已超过120%,2019年美联储只有20%,欧洲央行40%左右,现在均超过40%。日本早在2019年就超过了65%,这折射出日美欧货币政策的姿态不同。
一是日美欧量宽政策起点不同。表面看,美欧是在较高利率水平上起步的,日本则是在相对较低利率水平上出发的。如果说全球央行间存在量宽政策竞争的话,那么其政策起点的利率水平可谓竞争条件之一,值得关注。
日本虽在政策表象上是低起点,即起步时政策利率只有0.5%,与美欧相比在绝对值上显得超低。而美联储自次贷危机后就进入降息过程,2008年4月底已降息至2.0%。也就是说,2.0%成为美联储雷曼冲击后应对危机的政策起点。而从日本金融政策的纵向历史看,0.5%的政策起点却是2001年以来的峰值。2001年日本央行搞零利率+量宽政策,到2006年上半期完成“量宽退出”,同年7月14日,即人民币汇改升值满一年时加息0.25%,摆脱零利率,2007年2月21日,再加息0.25%,达0.5%。而至此美欧政策利率已处峰值一年多,美国23家住宅贷款机构倒闭。在发达国家中,日本央行的最后加息,堪称压垮美欧泡沫,引发次贷危机的最后一根稻草。就连日本经济学者都认为日本央行是引发“次贷危机”的“共犯”。
2008年金融危机后,美联储降息一落到底,而日本政策谨慎,欧洲央行迟缓摇摆。直到2008年10月31日,日本央行才降息0.20%,而不是加息时的0.25%。直到2010年10月,最终将政策利率止于0~0.1%。实质上,这个0.1%至今仍是日本金融政策的“硬核指标”,即在央行准备金的基础部分仍执行0.1%的利率政策。
二是日本央行政策的出发点不同,其意图是要在美欧间找平衡。对美的考虑包含外汇的稳定性、日元对美元的汇率稳定,以及内需稳定性等。对欧洲央行,日本同样要考虑量宽竞争。尤其重要的是“日元升值”问题,这是日本货币当局非常警惕的问题。此前,市场上有一个看法,认为日元是避险工具,即每当金融市场动荡时,日元都会升值,也就是资金会向日元跑。当然有各种解释,到底为什么资金会向日本转移,或许与日本央行刻意留下这个硬核0.1%利率有关。
三是日本央行的资产规模和构成不同。疫情下,日本央行资产及其构成出现明显变化。其总资产增至604万亿日元,其中长期国债473万亿日元,居主导地位,另一个是央行购买的上市投资信托(ETF),再有就是外汇资产、商业票据(CP)、不动产证券化信托(REIT)。央行资产构成比较丰富,其中最主要的是“长期国债”,这是黑田东彦强调的所谓注重“质”的量化宽松政策之锚。
日本央行多次微调的结果是日元汇率超级稳定,其相对于美元的汇率年振幅为1976年以来最小,堪称实现了日元汇率稳定的政策效果。长期利率锁定为零,即在0%上下波动,使得与美国的长期利率的利差处于一个相对稳定的状态下,保证了日元汇率稳定。
面临疫情,日本央行重新放开国债买入量,能不能扩大无限量宽,从市场角度看,货币扩张还是比较明显的。最近日本央行公布了4月份的M2,M3等情况,从货币供应总量看,M3达1398万亿日元,M2是1064万亿日元,M3+国债和投资信托等合计达1851万亿日元。可见,日本央行的放量是非常猛的。同时,日本央行的外汇资产突然增加,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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